他在做当初的事情,而你我也在做当初的事情。”

    徐天德长叹,话语一转,又继续说道:“咱们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于你我,对于你卢国公一脉差了吗?

    年年月月的恩宠哪里少了,你妹妹到现在还是贵妃,你外甥到现在还是晋王,差了吗?

    以你卢国公府这一代的荣耀,足以超过前朝,就是比之历代也不差。”

    钱松闷哼一声,没说话,只是抱起刚刚没嚼动的牛肉干继续咬,似要分出个高低。

    徐天德见此也没说话,继续笑道:“人啊,总是喜欢忽略自己有的,而喜欢去追求自己没有的。

    这句话不只是说你,说的也是我。

    你卢国公一脉虽和我卫国公一脉都是自大乾立国之初便已经存在,但三百多年下来,早都名存实亡了,就是断层都差点发生过几次,而如今呢?

    你是我大乾中军副帅,手握百万重兵,你妹妹是贵妃,你外甥是一字亲王,这份恩宠还不够吗?”

    徐天德问道,不等钱松说话,又继续说道:“人要懂得知足啊。

    这世上没有长盛不衰的东西,

    朝廷如此,你我世家更是如此,

    当初的神夏多么辉煌,居洛驿而定天下,可现在呢?

    还不是该崩就崩了。

    你我世家更是如此,该退的时候就要退,不要执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