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刚易折啊。”

    徐天德一脸感慨。

    “再说,你怪他对周善过于无情,不念及当年的老兄弟的情谊,

    那我又问你,你要是坐在那位置上你会如何?

    你能忍受,他人意味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安插亲信?把持户部?掣肘国子监?

    他忍了多久?他看在周善的面子上,又放任了多久?

    没出事之前,周家可是一直都是我大乾第一士族,就这份容人之量还不够?

    是周兴不知足啊,是周善管不住自己兄弟啊,这怪得了谁?”

    徐天德再问。

    钱松依旧没说话,依旧在和手里的牛肉干较劲。

    徐天德也不气,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兄弟在听他说话,只是碍于面子装傻充愣,故而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他是皇帝,不再是当初的吴王,他是九五之尊,不再是当初和你我在潜邸里面纵马游江的赵老八,

    他可是一国之君,一国之主,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你还要他如何?”

    徐天德再问。

    钱松依旧不说话,依旧哼哧哼哧的和手里的肉干较劲。

    徐天德拍了拍钱松的肩膀,站起身目光望向远方,感慨道:“周善的死怪不得他,他能给的体面,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