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平静地看着他,“是,陛下要废除奴的贱籍。”

    “陛下?”他嗤笑一声,“这么快就改口了。”

    姜姒无言。

    “你可走得了?”

    姜姒强颜笑道,“人走不了,便叫心走。”

    “你犯的是军法死罪,难道叫你为奴便如此委屈你么?”

    “奴不敢。”姜姒无力,“主人可有什么吩咐?”

    “脱了。”他眉眼冰凉,没有半分情愫。

    姜姒心里一凛,低低应道,“是。”

    她笑着去解腰间的粗布绑带,她的手轻颤着,解下外袍,解下里袍,他不叫她停下来,她便不会停下来。她身上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又平添了无数新伤。但她神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去解抱腹。

    “够了!”他喝道。

    “是。”

    她果真似她说的一样,人走不了,便让心走。她的心不在这里了,便是让她赤身裸体也没什么所谓了。

    他扣住她的后颈,疯狂地去咬她吻她。她却像一具木偶一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予取予夺。

    原以为他又要做他最常做的事,他却偏偏没有。就只是停了下来,靠在她颈间半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