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从前了。

    如今她是姜姒,是庆朝尊贵的长公主,别再跟她提什么主人奴隶。

    若是那么不长眼,偏偏要与她提,那不如便叫他好好地做一回奴隶。

    却又听那人无力说道,“但愿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儿好。”

    他煞白的脸色与周身的血迹使他看起来十分可怖。

    有过好吗?

    是有过的。

    但那点儿好比起不好来,实在是寸丝半粟,微不足道。

    那人兀自笑了一下,声音越发飘忽起来,“但若没有,便也罢了。”

    尚算有些自知之明。

    姜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色清冷,没有表情。

    “从前辱你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伯嬴很好,你若嫁他,他自会照看好你。”

    姜姒眼底悲凉浮漫,她一个字都不会再信许之洐。嘴上说着“你若嫁他,他自会照看好你”,实则呢?

    单是今日一朝,便数次欺辱。

    她如何再坦然面对那么干净的伯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