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再坦然与那么干净的伯嬴大婚?

    一大早还欢欢喜喜地打点行装,就要搬去公主府与伯嬴同住了。

    若还能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那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那才是真正的女昌女支。

    这便是许之洐的目的罢。

    她伤他,伯嬴便不再娶她。

    他辱她,她便不能再嫁伯嬴。

    毁了她的过去不提,还要毁掉她的将来。

    他素来霸道无礼,又诡诈多端,便注定是孤家寡人,应当亲离众叛。

    姜姒冷嗤一声,“许之洐,我与你不死不休。”

    那人神色怃然,垂眉答道,“你是公主,无人能困住你的脚步。”

    姜姒转身往外走去,她想要立刻逃离这里。

    却听背后那人又唤了她一声,声音悲咽,“阿姒啊。”

    姜姒蓦地顿住步子,那人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只是叫了一声“阿姒啊”,便再没有什么话了。

    永宁三年大婚那夜,他捧住她的脸,以额相抵,那时他眉头紧蹙,声音几不可闻,他说,“阿姒啊,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的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