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闻言不由一愣,稍显错愕地去看江浔。

    在他面前,江浔难得这般态度强硬。

    江浔显然也察觉自己失了分寸,他微微蹙眉,稍显懊恼。

    “父亲,您也知道孩儿如今的处境,今日府中之事便是前车之鉴,莫要再将旁人牵扯进来了。”

    “这些时日,父亲也留在府中多陪陪母亲吧,孩儿告退。”

    说到这里,江浔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福贵一直守在外头,直到江浔离去,他才敢小心翼翼走进来。

    他一抬头,便见安阳伯一脸郁郁坐在案后,急忙轻声唤道:“老爷?”

    安阳伯回过神来,忆起福贵的忠心,当即放缓了脸色。

    “福贵,今日还要多亏你及时将蔺老请来,过来,老爷给你一些赏钱。”

    安阳伯说着就去掏荷包,却见福贵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低声道:

    “老爷,奴才方才在外头,听您和少爷说起了沈家小姐。”

    “您不知道,今夜还要多亏沈家小姐,是她猜到夫人可能要寻短见,蔺老这才及时入府呢!”

    “后来您和少爷回来了,奴才跟着进了府,亲眼瞧见少爷将外袍给了沈家小姐,后来还追着沈家小姐跑出府了。”

    “你瞧见没,方才少爷手上还攥着件外袍呢,可见是追上沈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