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把江浔带到书房后,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他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房内寂静,这时候——

    “蛐蛐,蛐蛐。”

    还是安阳伯的“常胜将军”打破了沉默。

    安阳伯:“......”

    “浔儿,你母亲如今的情况,方才府医也说了,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往后能不能记起来都另说。”

    “为父是觉得,这样......也挺好。”

    安阳伯边说着,扯了扯袖子,有些紧张地去觑江浔的脸色。

    江浔低垂着眉眼,手里还攥着那件湿了的外袍,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阳伯见状,缓缓坐到了椅子上去,忍不住极长极长地叹了一口气。

    今日格外漫长,他已觉筋疲力尽,不知江浔是如何做到的,还是这般笔挺地站在那里,不露一丝疲态。

    他知道,他们夫妻亏欠江浔良多。

    这些年,夫人对江浔一直不好,可他因为对浔儿、对夫人心中有愧,便对夫人的所作所为始终袖手旁观。

    他以为江浔会懂得自保,可他那般逆来顺受,竟一声不吭。

    有一次,他悄悄去看过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