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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从定国将军府回来时,还带来了沈征胜的口信,说若是时辰太晚,让沈嘉岁不必再来回奔波了。

    肯说出这句话,可见沈征胜对江浔已是全身心信任。

    但口信带到之前,沈嘉岁已悄然从原路离开,赶回家中去了。

    她不是个会沉湎于愁怀苦绪中的人,既然已理出头绪,当争分夺秒和爹爹互通有无,定下计来。

    .......

    定国将军府。

    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只是静谧无声。

    沈征胜正襟危坐在案后,那是他在军中留下的习惯,到哪儿都坐得板正笔直。

    他的身躯依然高大,肩背宽阔,可所有气势延伸到左臂时,却陡然一滞。

    空荡荡的衣袖垂落一旁,在烛光的映照下褶皱层叠,倒仿佛添上了一丝悲凉。

    沈征胜微垂着眉眼,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木案后,瞧不清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叩叩——

    敲门声突兀响起。

    “爹,是我,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