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三人,回去时只剩孟渊和怀里的小黄鼠狼了。

    沿着来路,行了没多大会儿,便见天边熹微,缓缓露出日头。

    山林中阴凉潮湿,蒸腾起雾气,有飞鸟穿梭其中。

    孟渊腰间挎刀,背负长弓,箭囊中只剩几把捡回的残破箭矢。

    又走了一会儿,便觉衣襟里的香菱蹬了蹬脚,然后听到一声哈欠声,接着香菱的头就从孟渊衣襟口钻出。

    “诶呀,都天亮了!”香菱俩眼睛瞪的溜圆,“这是在哪儿?”

    她小鼻子动了动,“你身上咋有血腥味儿?打架了?”

    香菱麻溜的钻出来,站在孟渊肩头,探身歪头打量孟渊的脸,接着巴拉巴拉箭囊,然后又往下爬。

    她细细检查一遍,见孟渊身上没伤口,这才又爬回肩上,“你打架咋不叫醒我?你别看我个子小,我可是有能耐的!”

    香菱气的抓了抓孟渊头发,道:“干娘说,一个人偷桃没两个人偷的快!”

    这都什么歪理!孟渊脚步不停,笑道:“你睡那么香,根本叫不醒。”

    香菱听了这话,瞪着眼睛挠头发呆,“干娘说睡懒觉误事,真是没骗我呀!你捏我耳朵,挠我痒痒呀!”

    她拿小爪子挠了挠孟渊脖子,认真道:“小骟匠,下次打架喊上我呀!”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但是你不能老打架,做生意得和气!”

    “这是自然。”孟渊立即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