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拴有一走,寻梅也不打算盘了,只好奇问道:“昨天他去做什么了?”

    “昨天他去还暗娼的债,遇上了镇妖司卫所的老伙计,被带去帮个了忙。”聂延年嘿嘿的笑,“见点血是好事,别怕。”

    “我倒不是怕这个。”寻梅十分认真,“我当初就看他纯善质朴,才拉了他一把,自然愿意见他出息。可聂叔叔,我发现他自从跟了你后,好酒不说,还时时出入醉月楼。聂叔叔,少年人最怕酒色财气消磨心志。”

    聂延年都气笑了,“他比世子还纯质,都是我带坏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寻梅赶紧起来给聂延年倒茶赔礼,道:“他是感恩图报之人,我瞧你老人家也提携他,那就该传些真能耐,多约束约束。”

    “已经传了。”聂延年叹了口气,心说你是不知道骟匠多能缠。

    “那等王妃出游的时候,也把他带上,认一认人,以后就能让他做事了。”寻梅盘算道。

    聂延年本就有这个意思,当即应下,又问:“那小子去哪儿了?”

    “他告了假,带姜棠出去了,说想出去踏青。”寻梅这时候才回过来味儿,“昨天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王妃还没踏青,他先踏上了!”聂延年没好气的笑了笑,道:“他跟和尚斗法了,估摸着中了些引人悟生悟死的法门,指不定在梦里他铲了一辈子粪,小姑娘跟着他受了苦。他醒来了就心疼他家小姑娘了。这种事我见多了,过两天就好。”

    “那你更该传些真本领了。”寻梅认真道。

    “知道了知道了!”聂延年不耐烦的起了身,自回校场。

    来到校场,聂延年干脆让吴长生搬来躺椅,挨个跟诸学员聊了起来。

    待到傍晚,眼见要开饭了,聂延年这才离开。

    出了校场大门,就见孟渊和他家丫头也刚回来,俩人不知道低着头说什么话,那丫头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