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年瞧了眼寻梅,到底没拆孟渊的台,而是接着说道:“小骟匠有我和寻梅作保,以后就是亲近护卫。这放以前那就是部曲,在军中那是要收为义子的。明白吧?”

    姜拴有终于明白了,他愣愣出神,道:“拜王妃为义母?”

    “咱王妃不搞这一套!”聂延年笑笑。

    “他心里肯定把王妃当义母看待的!”姜拴有十分自信,又小声道:“聂老师,昨晚小孟回来时衣裳上有血,可是出了啥事?”

    寻梅显然也是才知道,她也不打算盘了,好奇看向聂延年。

    “昨天带他出去见了见血,没事。”聂延年轻松一笑,又问道:“我听小骟匠说,他当流民儿会儿得过一个暗娼的恩惠?”

    “暗……”姜拴有瞧见寻梅皱眉,他也不敢吭声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北城外的?”

    聂延年笑着点点头,“还记得么?咋回事说来听听。”

    “咋能不记得?当时杨总管来买俊秀少年,小孟差点跟了去,还是得了个好心人提醒。”姜拴有似又想起那日大雪纷飞,不由叹了口气,当下说起那日情形。

    聂延年和寻梅都是有见识的,知道买俊秀少年是啥勾当。

    待认真听完,聂延年笑嘻嘻。

    寻梅却郑重许多,问道:“所谓恩情,只是一破席一干饼?且前者还是为一仗义出言之人裹尸,后者你们分了吃的?”

    “是啊,小孟比我想得多,他倒是还记得人家恩情。”姜拴有只觉有今非昔比之感,更觉今日来之不易。

    “行了,老姜你回去吧!”聂延年喝了口茶,又补了一句,“今天的事别跟小骟匠说。”

    “是是是。”姜拴有赶紧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