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咏当初也有投资酒店业的蓝图,投入了初期资金,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死于非命。

    傅坤以老友身份接着替秦德咏完成了遗愿,将酒店送给秦浅。

    这里面的缘由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落傅家其他人眼中,就是自己的奶酪被外姓人碰了。

    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一排黑衣保镖护送秦浅下车,门前的迎宾生恭声:“总裁。”

    锦里酒店的设计是巴洛克风,融合少量炎夏元素,大堂金碧辉煌,顶层配有旋转餐厅。

    秦浅在车里又换了套衣服,理了理衬衣领口的领结,径直走进装裱复古油画的专属电梯。

    会议厅此刻吵得不可开交,傅耀辉正尽心尽力地扮演老好人的角色。

    “秦浅是伯父的干孙女,她接手这家酒店不算便宜外人。”

    吴承宗额头上的抬头纹很深:“黄毛丫头太不把我们放眼里,傅坤让我们来董事会辅佐她,她根本就不听我们的想法,董事会成了她的一言堂,这么霸道怎么谈合作?”

    “既然董事会是我的一言堂,那我现在让你离开酒店,你是不是也对我言听计从?”

    秦浅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眸色清淡,声线没有丝毫起伏:“我是酒店的主事人,不需要不服从我的部属,给我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做事委屈了德高望重的你,那就再见吧。”

    说完,秦浅绕过吴承宗淡淡看向会议厅其他眼波复杂的人:“傅爷爷叫你们来帮我,你们就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对我真诚相待的,我以后绝不会亏待你们,假如不愿意跟着我的,也能马上走人,可别在我背后玩阳奉阴违那一套,三教九流的把戏,我比你们更懂。”

    落下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秦浅又转眼笑看面色晦涩的傅耀辉:“最迟明年春天,我就要回香江了,我将来离开这里,酒店少不得您帮衬,假若我跟几位董事意见相左,有劳您多从中调和。”

    傅耀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应该的。”

    秦浅黑瞳沉冰,笑意加深:“就您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