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惊得跳起来。

    “爷爷啊,你真是胆大包天!”韩湘在心里说道。

    徐七和黄鹂心中也是如此念头。

    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是的确难听。

    这些话,恐怕也只有韩愈敢说。就算是皇帝最亲近最信任的皇甫镈,也不敢说这些令人生气的话。

    不过,这就是韩愈与皇甫镈的区别。

    正因为如此,皇甫镈才能当上宰相。而韩愈只是刑部侍郎。就算是刑部尚书,也比宰相低两头。

    “皇上大骂韩愈身为人臣,如此狂妄,居然胆敢诅咒皇上!简直罪该万死!后来皇上念昌黎先生对平淮西之乱有大功劳,又听取了众位大臣的求情,没有杀昌黎先生,而是将其从刑部侍郎贬为潮州刺史。唉,京城距离潮州,不下几千里路。而昌黎先生已经年迈,这番被贬,难免心灰意冷,且路途遥远,风餐露宿,真叫人担心。而且皇上令昌黎先生即日出发,不得耽误。昌黎先生便先行上路。他的妻儿还得收拾行李盘缠,未能同行,更显凄苦。”朱正言叹道。

    “他老人家肯定不好受。”韩湘叹道。

    “昌黎先生因忠获罪,难免心灰意冷,若是旅途中受了风寒,恐怕撑不到潮州。我知道你和昌黎先生乃是至亲,所以特来告知于你。你若是方便,不如去半路上送送昌黎先生,多少让他感受下亲情,也把你破蝴蝶怪和虎山神的案子跟他说说,逗他开心。”朱正言建议道。

    “多谢朱先生提醒。我现在就出发。”

    韩湘回到家,跟哥哥嫂嫂说了韩愈的事情。

    哥哥嫂嫂毫不迟疑,立刻给他收拾了行李,送他出门。徐七和黄鹂也一起相送。

    徐七本来想多送一程,但是担心王小虎和朱正言的安危,便没有送太远。

    黄鹂倒是一路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