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很清楚萧家现在的处境,看似鲜花着锦,花团锦簇,可实际上这光鲜却只是表面的。

    闯宫的事情终究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也惹恼了庆帝。

    等着临川的事情时过境迁,庆帝未必不会反过头来追究,到时候谢云宴若不能在朝中立足,萧家怕是危矣。

    庆帝并不是个重旧情的人,现在不过是碍着形势所迫才容忍萧家,更何况萧缙他们的冤屈还在,想要替他们平反,想要彻底查清临川旧案。

    谢云宴就必须要不断往上爬,直到走到谁也难以再阻拦的位置,而这其中若有人帮衬无疑会事半功倍。

    谢云宴见她虽然这么说,可眼里却带着犹豫迟疑,他想了想就隐约猜到苏锦沅的心思:“你是觉得不想算计薄膺?”

    苏锦沅抿抿唇:“他终归帮过我们。”

    薄膺要是心存恶念,她利用起来自然不会手软。

    可他却对他们多有庇护,先前宫中出言相助,后来囤粮也未曾有私心,

    几天相处下来,她也看得出来那个老人是真正的心怀天下,绝非朝中那些奸佞之人,她不想存了算计之心,也不想将薄家拉进萧家的浑水里来。

    谢云宴听了苏锦沅的话,摇摇头说道:“其实我觉得是你想的有些太多了。”

    “薄膺想要收你当弟子,看似对咱们有利,可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而且吃亏的也未必是薄家。”

    见她怔然,谢云宴对着她解释,

    “薄膺三朝为臣,两朝为相,薄家也看似显赫至极,门庭贵重,可是你有没有留意过薄家至薄膺以下,子嗣之中可还有什么特别出众的?”

    苏锦沅眉心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