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谁会骂你?你这怕是昨儿个夜里得了风热,刚才高太医走时还叮嘱我,说是让熬些金银花桑叶水给你喝。”

    “五哥。”

    苏锦沅叫他时声音软绵绵有气无力,那眼睛微红带着水光,可怜巴巴地瞧着跟姑娘家似的。

    薄聿只觉得好笑,莫名就眼前这表弟有些像是他家幼弟养的那只小奶猫。

    他顺手薅了她脑袋一下:“行了,等下我就让人去熬些过来,你记得喝上些,不然再严重了就得请大夫了。”

    “噢。”

    苏锦沅脑子有些迷糊,蔫蔫地回了句,“谢谢五哥。”

    薄膺目光落在苏锦沅脑袋上片刻,挑眉看向自家孙子,他可是知道这小子向来洁癖的厉害,又不喜欢与人亲近,没想到对苏锦沅倒是不同。

    “你今日怎么也没去当值?”薄膺问道。

    薄聿走到一旁坐下说道,“昨夜听沧山说祖父身子不好,还请了高太医今日过府,所以我特意留在府中想要陪陪祖父。”

    “我身子没事,都是些陈年旧疾,养上几天就不碍事了。”

    薄膺半点都没有糊弄亲孙子的愧疚感,反而好像当真是不舒服似的,装模作样地压着嗓子轻咳了一声,才又继续,

    “我正好趁机在府里休息几天,倒是你,才入御史台没多久,多顾着你自己的事情。”

    薄聿瞧着他时候面带担忧,而苏锦沅缩在一旁的椅子里忍不住心中翻个白眼。

    这老头子简直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