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皇子冻得小脸通红,发狠地攥住太子的手掌,“皇兄竟这般不知礼数!不顾体面!平日里张扬跋扈就算了,如今又对自己的弟弟冒然出手!”

    十皇子冷笑,“呵,不过……皇兄自幼丧母,没有母妃教着规矩,如今举止粗俗放荡倒也不稀奇。”

    听他提起亡母,虞离怒火攻心,攥紧拳头朝十皇子挥过去,“本王今日就教教你规矩!君子不夺人所好,你皇额娘没告诫过你吗?践踏本王的梅花,百死尔身亦难以饶恕!”

    “啊!”十皇子一声惨叫趴倒在雪地里,他目眦欲裂,爬起来朝着虞离扑过去。

    “二位爷!”奴婢们跪着上前阻拦又架不住两位年轻气盛的皇子被踢到旁边,“哎呦!爷!别打了!”

    内阁,虞离合上奏折揉捏眉心,身旁的小公公端着茶水上前伺候,“皇帝信任咱们老祖宗,但总这么没日没夜的操劳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您忙先歇息会儿吧。”

    温馫神色清冷不语,天哲皇帝一己私欲独揽军政大权却又贪图享乐,沉迷修道之术,不肯放权给大臣,才让他这个无家室之累,又无篡位之嫌的太监接管。

    曾经玄幽王子温馫只等一个时机,复仇的火焰暗藏在他幽深的眸底,愈燃愈烈。

    而这个机会竟悄然而至。

    “大太监!大太监!”

    小公公冒冒失失地闯进来,鞋袜沾着雪水印下一枚枚脚印,小公公上前左右甩了他两个耳光,“狗东西,你赶去奔丧?不懂规矩!”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他颤颤巍巍地呈上一支梅花,“大太监这是太子爷命奴婢给您送过来的。”

    小公公递到大太监面前,温馫葱白的手指捏着枝干,梅花上的雪水已然融化,骨里红梅含苞待放,就如同虞离那般迫不及待迎面酷寒,温馫露出宠溺的笑意。

    指尖沾染一抹殷红,触感冰冷粘稠,温馫骤然眯起厉眸,冷声问道:“这是谁的血?”

    小公公啜泣着禀告道:“太子爷原本在梅园给您折梅花,不料和十皇子发生争执,二位爷在梅园打起来了,事情已经闹到前朝上皇帝的耳根子里去了,说是要送交宗人府处理兄弟阋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