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王叛变,密调姒家暗卫,又救朕一命……

    太后抽出一只手,抚着他头,柔声道:“斯人已矣,生者过好,死者心安,不必过于执着。”

    半月来,李凌琰翻遍档案,查遍名册,发现当年参与桥体施工建造的监管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不是横死,就是外调。

    密查留京匠工,竟全都去世,不是突发恶疾,就是遭遇匪患、横死途中。

    随着调查深入,他心中越发沉重。

    夜色漆黑,几点星光自云缝中挤出,缀闪空中。

    李凌琰坐在案前,望着星空发呆。

    “近日怎么了?”皇后走至李凌琰身侧,关切问道。

    李凌琰托着两腮,说:“母后,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关系命儿?”皇后扶着他的肩膀,奇道。

    李凌琰未答,亦未起身,只伸手抱住皇后,头轻抵她腹部,像幼时一样。

    皇后抚着他肩膀,声音温和:“人的脆弱与坚强都超乎想象,可能一句话就泪流满面,也可能已咬着牙走出很远。你这样,他人亦是,没有承受不了的真相。”

    几日来,余小乔总隐隐不安。

    与余楚婉打了几回拳,同凤紫苏聊了几次天,练琴画画也心不在焉,睡前还练剑一个时辰,身子疲惫,心中发沉,大脑却异常兴奋。

    终于熬到休息日,回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