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眉头微皱,掩在广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心道:麻烦又来了!

    她走到李凌琰身侧,扶着他肩膀,眼神中略有不安,轻声道:“怎么?这是……”

    李凌琰未理她,木然起身,踉跄出屋,步履蹒跚地离开上清斋。

    余小乔心头不由一紧,只觉定与那桥下碎骨有关,可毛发是谁的呢?骨头异样指什么?

    午后,慈宁宫。

    屋内温暖如熏,猫狗于角落酣睡,太后慵懒地躺在靠窗榻上,阳光将她染成暖橘色。

    皇上踏进屋门,阻止嬷嬷唤喊,悄悄坐到太后旁,望着闭目养神的太后。

    “有心事?”太后未睁眼,淡淡问。

    皇上脸上似蒙了层淡霜,忙挤出一丝笑,“来瞧瞧母后。”

    太后微睁开眼,瞥了皇上一眼,又闭目养神,“……人老了,可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少。”

    “也不知尤戈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同离……同江离团聚了没……”皇上望着窗外树枝上几只飞鸟,眸中尽是艳羡,不禁脱口。

    太后起身,望向窗外,“时光不经用,抬眼已半生,用不了几年,老婆子就去找他们了。”

    “儿臣,此生有负众多,但最对不起的还是尤戈。”皇上走至太后身侧蹲下,握起太后的手,将头埋进她掌心。

    返京遇刺,他挡在身前,救下朕。

    南方洪灾,他捐出半数身家,稳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