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条条褶子缝里都写满了苦涩,对她道:“你倒是聪明,给我想想法儿啊,别顾着告诉我多惨。”

    文澜:“来征税的还有多久到?”

    “约莫一个月吧,这还是我从别处打探来的信儿。”

    曹恭直醉红着脸,闷声道:“足够时间把账面改完了。”

    文澜刚要说话,就被文德厚严肃的声音打断,“不可,此为欺君罔上。”

    县令征询,“那老文你觉得怎么办?”“君子坦荡,此为政令不恤民情,当晓之以理,陈之以情,请朝廷收回成命。”

    县令眼梢跳了跳,面色如常的转走目光。

    文遇抽走文澜兜里的手绢,优雅的擦掉嘴角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油花,“傻爹,不会出主意可以不出。”

    桌面上咳嗽声此起彼伏。

    文澜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文德厚沉着脸:“阿遇!”

    “爹,县令已经上过文书,要是说理能说明白哪还有舟车劳顿派人来检查的?明摆着人家就是不信你没钱,派人过来发现你石头缝里有个铜板都得抠出来。”文澜一边说,一边推走往她兜里塞擦完嘴的手绢的小萝卜头。

    “南方战乱将起,朝廷应当是想筹集银两用作军费。”楚余年道:“这钱,大抵是非要不可。”“但黎山不能给。”县令道。

    “造假。”文澜可不想辛苦打造的小康之家被打劫,“无论账面还是现场。”

    “哦?”黎山县令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