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看手中的书简,其实已经半天没有动过。

    “县令大人可到了?”见同僚扎堆进来,他抬头问。

    一人道:“你还没摸清呢?咱们大人日日辰时末来,再等一炷香准到,你找他有事?”

    一炷香后,文德厚出去。

    正碰上县令迎面进来,还没等他开口,县令便道:“正好老文,你把那群懒鬼都给我叫过来,有事儿要说。”

    直到一群人聚在一起,文德厚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县令一上来就确定了未来一个月全县装穷应付检查的方针,并指派了一撮人让他们去刚建好还没运作的学堂去找曹恭直,一起理账,剩下的按人头分片区,务必让百姓看起来穷困潦倒。

    “江乘,告诉县里那些混子都老实点,敢在这时候惹出什么乱子,老子剥了他们的皮。”

    “是!”

    “行了,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吧,现在就去办。”

    “大人!”众人正要散去时,文德厚紧急打断。

    县令撑着桌子,“老文啊,我知道你要说啥,你干不了的话我再找别人,但这事儿已经定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文德厚满心震荡,“被发现了大家都得掉脑袋!”

    他最担心的局面还是发生了,真想不通这些人怎么没事儿人一样。

    “所以说啊老文。”县令和蔼的循循善诱,“你一定要把这事儿办好,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被看出破绽,不然这一屋子人就都交代了,外头地里刨食的百姓还得交税,交完税他们吃不上饭就得饿死,大人饿死小孩饿死,没人管说不定还会易子而食,太惨了。”

    县令悲伤的叹了口气,“老文你一定不忍心看这种事发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