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两是怎么回事?”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所以我干脆做了个幌子,让他们最多查到我和这三千两的关联。”

    县令觉得有些头疼。

    这人精的像山里的野狐狸,他直觉对方没尽说实话,但想了半天也没逮到漏洞。

    或许是觉得曹恭直这人大概靠谱,或许是因为文德厚的办法绝对不靠谱,他左右摇摆了两下,打定主意,“这一月你先在衙门带着人改账,日后可以去新办的学堂教书,给你的酬劳我保证绝对够数,只有一点,别在黎山耍那些手段,这儿的世道不安稳。”

    曹恭直起身,深深一拱手,“多谢大人。”

    “回吧。”

    ……

    阴云铺的层层叠叠,上值的人一个个没精打采打着呵欠。

    “今儿要是休沐该多好…”

    “是啊,这天气就适合在家睡觉。”

    “去戏院看戏也行,听说柳老板又排了出新戏,有意思的紧,我婆娘都看哭了。”

    “啥??你婆娘哭?她没顺道把你打哭吧?”

    “滚滚滚!”江乘一脑门黑线,狠狠踹了同僚一脚,并暗想着今天千万别有哪个不长眼的混混惹事,不然他必然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如何做一个良民。

    众人陆续进来时,文德厚已经在自己的小桌前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