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血缘,阮慈衣可比秋曳澜跟他亲近!

    要说阮清岩是记恨当初阮慈衣的母亲谈夫人把他那个疑似生母赶出家门,当初又何必出钱出力将方家一家人弄回京?又何必设计让阮慈衣跟方家义绝?总之阮清岩对秋曳澜的好,实在太可疑了。

    江崖霜虽然不相信江崖丹认为阮、秋兄妹是想利用自己解除婚约之后找理由拒婚的话——他主要是不相信秋曳澜是这种人,至于阮清岩是不是这么想的,他这心里还真吃不准。

    虽然说以江家的势力,江崖霜根本不怕抢人抢不过阮清岩,但若秋曳澜心系这个表哥,江崖霜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会他心一横把话直说了,就定定看着阮清岩等他回答。

    却见阮清岩沉思了片刻,才嗤笑着道:“我大姐姐比我长了那么多岁,论起来我许多时候行事还要请示她一声。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竟把长姐当年幼的妹妹一样管束?”

    “阮兄的意思是,您待曳澜虽然非寻常兄长所能及。”江崖霜并不满意这种委婉的辞令,扬眉追问,“但您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并无他意?”“你今日约我过来,究竟是因为外人议论,还是因为你自己心中生疑?”阮清岩不答反问,“假使我对曳澜有其他意思,你打算拿曳澜怎么办?”

    江崖霜皱了下眉,声音有点冷:“我不会拿她怎么办,但会请你离开京中,从此都不要见到她!毕竟曳澜只是拿你当哥哥看待不是吗?她若对你有意,何必允诺嫁我?”

    “前面的问题呢?”阮清岩对他强调秋曳澜在两人之间的选择充耳不闻,目光渐渐锐利,“是听了其他人、可能还是你家里人?那些人的议论让你感到颜面无光了?还是你自己,后悔了?!”

    “阮兄想多了!”江崖霜冷笑了一声,“我们江家人若是怕外人议论,也不是如今的江家了!而且我现在只恨邓易母子无耻,耽搁曳澜的青春!又怎么可能悔婚!”

    阮清岩嘿然道:“这么说你纯粹是冲着我来的?曳澜知道么?”

    江崖霜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然后用有点嘲弄的语气道:“阮兄该不会为了区区一番谈话,去找曳澜告状吧?毕竟阮兄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也曾在朝为官,何必耍小孩子把戏?”

    听出他的激将之意,阮清岩却恶劣的一笑:“告状?不不不,我只是让表妹知道一下,她被猜疑了而已!”

    “我猜疑的是你!”江崖霜没想到他真能这么不要脸,顿时觉得压力很大:秋曳澜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常打打闹闹,撒泼耍赖都是不当真的,但若把她惹毛了——只看她对秋孟敏一家的态度,便知道哪怕骨肉之亲,决裂起来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也是江崖霜看她心情好时占点便宜,但秋曳澜一阻止他就不敢继续的缘故。他知道当真激怒了秋曳澜,两人之间许诺的那些山盟海誓是想也不要再想了!若叫秋曳澜知道自己今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