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是秋曳澜出了事儿,阮清岩顿时放了心——态度就懒洋洋了:“噢?”

    “阮兄对曳澜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江崖霜考虑再三,还是顾忌着秋曳澜对这表哥的依赖与信任,不敢跟他翻脸,斟酌着措辞道,“毕竟阮兄只是表哥,外头有议论说……”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阮清岩就阴了脸:“外头议论?怎么不三不四的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起曳澜来了?如今她还没嫁给你,你就这么对待她,这要真进了你家门,你是不是打算听几句闲话就再把她休出来?!”

    江崖霜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曳澜她如今不比当年孤苦无依,需要您的维护。现在她一切都好……毕竟她今年也及笄了不是?”

    当初她只能依靠你,现在她有我了好不好?而且她都这么大了,你这表哥也该避嫌了!

    “你要不私下跟她来往,你当我愿意三天两头把自己表妹喊过来教训?”阮清岩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似笑非笑,“别说我讲话难听:就你们江家子弟的名声,换了你是我,你会放心的任凭曳澜跟你来往而不加管束?!”

    哥哥们不争气,无辜被拉了分的江崖霜胸口一闷:“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清岩不屑的道,“两年前我堵着你们那次,可是亲耳听过令兄是怎么教导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一个糊涂欺负了我表妹?!”

    “我要是听了我八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估计早就被曳澜打死了!”江崖霜暗自腹诽着,嘴上道:“我怎么敢欺负曳澜?曳澜她向来矜持,我们见面也就说说话而已。”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一样,事实是我一直在被你们兄妹两个欺负啊!万幸阮大小姐根本不出来见客,不然我肯定还得多讨好一位……

    阮清岩冷笑着道:“那么你们这么见面说话合礼吗?”

    江崖霜听出他的潜台词:你们两个没名没份都经常私下见面,我这个正经表哥经常关心表妹怎么了?

    “但我们是要成亲的!”江崖霜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曳澜也允诺会嫁给我了,只等跟邓家的婚约一解除,我们就会定下名份!而阮兄您,不但是曳澜的表哥,而且名份上还是过继的,如今曳澜也有这么大了,您还一直同曳澜不避讳,纵然您一片怜惜幼妹的心情,总也要为曳澜考虑考虑吧?”

    阮清岩脸色古怪的看了他片刻,道:“你怀疑我打曳澜的主意?”“我听说您第一次跟曳澜照面时就待她极好。”江崖霜也不否认,“当然您对阮老将军十分的孝敬,爱屋及乌也是有的。不过恕我直言,您对阮大小姐的好,我看不出来比对曳澜更好!”

    江崖霜之所以会怀疑阮清岩是自己潜在的情敌,最大的原因就在这里:种种迹象表明阮清岩跟阮家肯定是有血缘的,这样才能解释他当初给阮王妃送终、格外怜爱秋曳澜的缘故。

    可阮清岩对好不容易从禾州回来、又跟那个没良心的方农燕义绝的姐姐阮慈衣,虽然也是嘘寒问暖、敬重有加,但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他对阮慈衣是好,对秋曳澜却简直是掏心掏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