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平静一片,随性靠坐在主位的皇子没有给任何回应,只还不骄不躁的撇着表层茶水,白瓷擦碰间传出好听的清脆声响。

    仿佛是带着水蕴的轻缓乐章。

    二皇子府的府门大敞,进去通禀的下人却迟迟没有返回的身影。

    唯有府门两旁各立着四名持刀侍卫军,冷面寒霜连个眼神都没多余朝着马车观望。

    巴土尔立在马车前边等的略显不耐,烦躁的看了看顶头已经高升的日头。

    再过会儿,恐怕热意上来将会更加毒辣。

    公主本就不习惯中原皇城炎热的水土,连马车篷布都被晒的发烫了,怎受得住在这外头一直晒着?

    越想巴土尔越觉得难以等待,顺着敞开的府门想朝里张望张望。

    奈何皇子府门口萧墙挡住了外头想要窥探的视线。

    左看右看也只能瞥见一丁点边角的花草植被,根本见不到回来传话的人影。

    “公主,莫不是这二殿下故意为难于我们!”

    “您好歹也是金枝玉叶,亲自登门他还真当连份脸面都不顾?”

    “若是被泱皇知晓是这般做派,岂不是也免不了被责怪!太过分了些!”

    关外汉子本身性子就没多少耐心,风土人情造就了他们心直口快,根本不会像中原人说话揣摩心思。

    哪怕是男女婚嫁都是直截了当的表明心意,成就成,不成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