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受得了这样不清不楚的被晾着,可巴土尔独自焦躁了一番,马车内传来的吩咐却婉转平静。

    “再等等,总归二殿下还是要遵皇命。”

    但赞丽恐怕是低看了民间相传二皇子异于常人的脾性,只当是传言过于描绘过于夸大,再脾性刁钻的皇子也不敢明目张胆与圣以对着干。

    蓝长忆才不在乎什么圣意。

    他自小见惯的圣意数不胜数,是对他那些苦楚和冤屈视而不见,是明面上的公平与大义,他蓝长忆二十余年都未从圣意中得到多少怜悯。

    眼看着天色愈加炎热,偏东的阳光已经逐渐接近天中,门外焦躁踱步的汉子脑门和衣裳后襟都汗湿一片。

    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暴躁,恨不得直接将门外面无表情的那几个侍卫一刀给砍死。

    听不懂人话!

    难不成那通禀的人一直不回来,就不再派个人进去再看上一看?

    这么毒辣的天气,还是皇子府的侍卫连个眼色都没有!也不知先将客人请进府门哪怕偏厅等候。

    相对于壮汉巴土尔逐渐暴躁的情绪,赞丽处于马车内脸色阴沉,心里早就明镜似的知晓二皇子恐怕真要忤逆圣意。

    自己如今为了整个国土利益着想甘愿吞下满腔委屈,却还要被对方拒之门外。

    赞丽纤细的指节在自己手心掐攥着,沉了半晌的情绪终于沉不住气,伸手撩开马车车帘自上而下。

    亲自朝着那高耸庄重的府门走去。

    她就不信了,就算是附属国,那自己也是个金枝玉叶有身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