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头上,夜更深了。
俞晖的舌头也有些直,眼睛却更加清亮,问左海凡:“哎?别光听我讲,讲讲你,我记得军门是让你和长兄一样,好好读书的啊?
军门上军校之前,不是亲自延请名师,让你十三岁四岁就去国立中山大学听课了吗?”
左海凡苦笑:“从小到大,我是读书那块料吗?”
俞晖笑,故意逗趣儿说:“是,也不是,分和谁比呗,比上,你不是,比下,你还行!”
左海凡笑得直咳嗽说:“你这话,要是让阿昭和阿琛少爷、瑾小姐、灿小姐听见,怕是要捅破房子。”
俞晖笑,说:“没事,他们不在这儿。”
这句话,也带着思念和心酸。
左海凡缓和气氛说:“我祖父和我爹一开始就想跟着军门去讲武堂。
可军门不让,就让我读书。我都到了讲武堂门口了,把我拎回国立中山大学了。
我寻思着,整日里读书也没啥意思,加快修完课程拿个毕业证,然后有报名当兵的,我花十块大洋,假糊弄个岁数就上了。
这一上啊,整日摸爬滚打,也没遇上军门,事情都没那么简单。
选上了一拨人,说是最优异的能当校官,我寻思这不错啊,离军门能进些,我自己跑到他身边去,多带劲儿,不能老找关系啊!
“没找关系,最后调到军门身边当副官了?你可厉害!”俞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