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何意?有话直说。”

    “猛兽空闲时,也要磨砺爪牙。此乃天性,遏制不得。庐陵王这回与其说得罪了河间王……不如说,河间王空闲无事,缺个磨爪的物件,正好盯上了庐陵王。”

    “庐陵王不堪用。”

    “宗室子贵重,怪不得庐陵王。京城容纳百川,总能寻到合适之物供猛兽磨爪。”

    奉德帝思忖片刻,摆摆手,命林相退下。

    猛兽空闲,若不磨砺爪牙,便要生事。

    在帝王眼里,军功威望过人的河间王,和东北边地叛乱的辽东王,两者并无太大区别。宁可养一只闲极生事的猛兽,也好过纵了链子,以后再收不回。

    只可惜庐陵王那软骨头,不堪猛兽磨爪,三两下就逃出了京城外。

    奉德帝沉吟着,在堆成小山的奏本里翻了翻:“谢崇山的奏本还压着?”

    冯喜从一大摞奏本里取出谢崇山的谢罪书,奉上御前:“留中未发。”

    奉德帝挥挥手。殿内众内侍宫人退出后,又召入皇城司指挥使,这次问的却是:

    “谢氏女你可见过,是个怎样的小娘子。”

    皇城司指挥使一怔:“相貌确实是个极出挑的美人,性情么,谢枢密使的膝下独女,家里养得娇惯,颇有些轻慢骄纵……”

    “详细说说。”

    皇城司指挥使便添油加醋地仔细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