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登上台基时,欣欣然似是有什么好消息。

    姜姒笑着望着他,“伯嬴。”

    伯嬴心口一烫,片刻道,“昭时公子很好,姑娘不必忧心。我的人去裴府问过,确实有人趁公子独睡时掳走了他的长命锁。从那以后,裴侯爷每日派了四五人在公子室外轮番值守,必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姜姒长舒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伯嬴,我不知该怎么谢你。”

    伯嬴道,“公子唤我一声‘伯父’,姑娘何必再说什么见外的话。”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去,“昭时公子亲自写的。”

    姜姒赶紧接过来,鼻尖一酸险些涌出泪来。她仰起头,眸中清波流转,“昭时给我写的信?”

    伯嬴点头,“公子三岁,会写信了。”

    姜姒迫不及待地想要拆信,片刻顿住,小心问道,“陛下可知道?”

    伯嬴道,“伯嬴擅自做主,陛下并不知道。”

    姜姒盈盈笑起,赶紧将信藏好,小声叮嘱道,“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伯嬴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般灵动的表情,自他第一回见她以来,她便在许之洐身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活得很是屈辱艰难。

    伯嬴低眸,轻声道,“姑娘放心。”

    姜姒欢喜地拿着信进了殿,崔瑾瑜却留了个心眼儿,跟着伯嬴往外走了几步后,低声提醒道,“如今婕妤已经册封,郎中令以后可不能再称‘姑娘’了。”

    说完了话,并不等他答复,也转身回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