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那个懵懂无知的表小姐似乎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表小姐若是不撵我走,便准许我跟着你罢。”

    “伯嬴,我不会撵你走,你是我在这里唯一能说说话的人了。”

    伯嬴无声地咧咧嘴,“我不会说话,表小姐不要嫌弃我嘴笨。”

    阿姎笑道,“你的腿还好吗?”

    伯嬴道,“好。”

    “谢谢你帮我埋了吠吠,它在山桃树下,也许会做一个好梦。”

    伯嬴便没再说话。那琵琶奏完,已然停了下来,这深夜又复归于该有的宁静,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正静坐着,有一干人提着宫灯疾步走来,催促叫嚷着“快些!”打破了夜的幽静。

    为首的是许之洐与长安那四位。

    便听苏采女问道,“陶美人,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殿下来不可。”

    青陶道,“苏侧妃不知,嫔妾方才见长乐殿似是起了火,想着长乐殿有表小姐住着,不能再出什么事,便赶紧地命人到建章宫禀报。”

    周美人惊道,“长信殿几日前才被烧,怎地长乐殿又起了火吗?”

    青陶急切切地点头,“嫔妾正是担心,因此扰了殿下与周美人的雅兴,还望不要怪罪。”

    见她们一行人上了台基,阿姎与伯嬴俱站了起来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