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瘦弱,他一把便将她拽出马车甩到地上去了,好在地上大雪盈尺,没有摔那么疼,只是腕间的镣铐顺势砸到了她的额头,堪堪砸出血来。

    她已是惊弦之雀,喘息急促,面色惨白跪在地上,“主人。”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内里的翻腾之气,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因而执起马鞭,厉色问道,“你要去哪儿?”

    一鞭。

    “奴知错了。”

    两鞭。

    “何错之有?”

    三鞭。

    “奴不该离开主人。”

    四鞭。

    “既然知道,为何要逃?”

    许平雁已趋步赶上前来,拦住许之洐的鞭子劝道,“兄长!她原本不肯走,是臣弟拿陛下手谕强带她走!”

    “是么?”许之洐嗤笑道,继而拽起她手间的镣铐往他的汗血宝马跟前拖去,她被他这样强拉,一下子便被拽倒在地,在雪地上拖出一条印痕来。

    “兄长!”许平雁跟过来拦住他,“兄长有气,便冲臣弟来吧,不要再为难她了!”

    许之洐睥睨他一眼,目光中尽是嘲讽之色,“将代王带回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