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将姜姒的锁链拴在马鞍上,胯上马,打马向前疾走几步。姜姒立时被马拖到地上去,她浑身都是雪,此刻瞳孔散乱,血色尽失,哭道,“主人,奴知错了!主人,奴知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不等伯嬴上来押他,许平雁已抢了伯嬴的马,追上来便去夺许之洐的缰绳,喝道,“兄长!她会死的!”

    许之洐拿马鞭抽开了许平雁的手,“你乘车逃出来多远,便叫马拖你多远。”

    姜姒心中针刺一般,拼命要把泪水咽回去,口中的气息滚烫而酸苦,她害怕许之洐,她害怕他真的要驾马将自己拖回去,她哭得满脸是泪,拼命求他,“主人,奴怕!奴知错了!主人......”

    许之洐没有看她,已是打马向前疾驰而去。

    天寒地冻,风卷残雪。

    姜姒不知被拖了多久,她只感觉全身冷痛冻僵,若不是这满地的黄沙积雪,大概她已经被拖死在马下。

    就是在陇西,他说,“待班师回朝,我娶你。”

    就是在陇西,他说,“再给本王生个孩子。”

    就是在陇西,姜姒问他,“殿下会一直护着阿姒吗?”

    他说,“会。”

    昏厥之前,她努力抬头去看,她看见许平雁每每追上去夺许之洐的缰绳,都被他肆意抽开。

    他如今对自己嫌恶至极。

    她告错求饶,他却一眼都不愿看她。他说会娶她、信她、护她的话,终究是一样也做不到。

    他觉得她低贱、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