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良人喃喃自语道,“在宫中施巫蛊之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殿下的处境竟落到了这一地步了么?”

    “偏偏这种事,最说不清楚。”

    许鹤仪必是十分自信,才提前将消息透露给姜姒,可见他根本不把许之洐放在眼里。在许鹤仪看来,许之洐不过是自己的猎物,此时天罗地网地布下,眼看就要到收网之时。

    纵是先一步知道了帝王之心,又能如何?

    “这一次,殿下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同乘软轿,想起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时再没什么话。

    及至到了宫门,与伏良人告了别,伯嬴已守在马车旁等候许久。

    见姜姒神色凄然,不由问道,“夫人这一去,已过去快三个时辰,宫里可有什么事?”

    姜姒强笑着摇头,“无事。”

    上了马车,姜姒再忍不住失声痛哭。

    裴昭时小手轻轻安抚,小声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伯嬴闻声将马车缓了下来,仔细听车内的对话。

    姜姒哭够了才拭了泪,但她眼神空洞,终究长叹一声,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伯嬴知道她必在宫中遇到难事,但她不说,他便不再去问。因而扬起马鞭,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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