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许之洐不要的人,她被赐给了伯嬴,她心里是欢喜的。

    即便伯嬴只是个马夫护院,她也是欢喜的。

    伯嬴没有嫌弃她。

    她亦不会拒绝伯嬴。

    无论伯嬴要不要她,她都已经是伯嬴的人。

    姜姒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伯嬴好似不再一样了。

    大概从伯嬴将她自粮车中救出来的时候,也许是伯嬴将她从军营中救出来的时候,也许是他说“伯嬴为姑娘一战”的时候。

    也许是每一个她倒下去,他便将她背起来的夜里。

    也许是每一个她蜷在墙角,醒来已窝在他怀里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要倒下去了,觉得伯嬴的手已经要托不住她了,怕他丢开,她便抓紧了他结实的双臂。

    他是常年抱剑的人,双臂结实有力。

    他吻得便越发用力起来,他这二十七年只吻过一个人,便是姜姒。

    他身上热得烫人,一股无名的燥热在体内横冲直撞,使他无法再克制下去,他只想尽快使这股燥热得到发泄的出口。

    他想要去褪下她的衣袍。

    然而当他的指尖触及她温热却带着鞭伤的肌肤时,他胸口一滞,那只手顿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