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尹不违与贾一莲、郑顺意也都收了手,再不去管。活计也是象征性地安排一点,愿意做就做,不愿做也无妨,无人深究。

    伯嬴的身子没多久便养了过来,姜姒便也搬进了他的厢房同住。

    她几乎要忘记了颈间的铁项圈,伯嬴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但为了她好受一些,伯嬴仍旧给她裁了软布仔细包了起来。

    他依旧如从前一般悉心呵护姜姒,为她煎药、熬膳、洗衣。

    姜姒会给他纳鞋垫,伯嬴总是说,“姑娘不必做了,已经够穿好几年了。”

    姜姒便道,“常换新的,脚便舒服一些。”

    她甚至想为伯嬴做一双靴子,从前她总是做不成靴子,如今竟也琢磨会了。

    到了夜里,必要留下一盏温黄的烛台。

    有时候会说起后宫的事。

    伯嬴道,“白芙如今做了婕妤,听闻颇受宠爱,就连晏清清也封了容华。”

    姜姒一笑,“人终究是会变的,二月底我去北宫见姐姐,她还说已死了心。”

    伯嬴便道,“她从来都是个有主意的人。”

    姜姒想,是,白芙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她还记得白芙说过的话呢。

    她说,“我这人呀,在外面久了,在哪里都会过得比你好。”

    白芙说的真没错,她永远知道怎样活下去才对自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