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她眉宇间那一抹惆怅时,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索性她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不会影响大局,就当是安慰下她吧。

    虞笙闻言果然露出一个笑容。

    她站在门口,郑重地朝着裴渡行了个礼:“多谢大师,我会等着那一天。”

    房门被合上,裴渡独自一人,在桌前坐了半宿。

    半是清醒,半是克制。

    他不该再见她,这几日时间里,无论如何挣扎,他都始终压抑着自己,不去见她。

    可今日,她来了。

    她离他那样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

    裴渡从不知道,原来克制欲念,是这样难的一件事。

    如果必须要送她离开,那么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能让她开心些,也是极好的……

    自这夜起,虞笙碰见尘寂大师的时间变多了。

    一日三次,给她送药的人,从灵山变成了尘寂大师。

    她也问过,怎么劳动大师亲自给她送药,得到的是灵山害了风寒的回复。

    除此之外,她每每在院子里透气的时候,也必定会碰见大师坐在庭中独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