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动作太重,弄疼大师了?”

    裴渡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没有,天气有些闷热罢了。”

    虞笙更加奇怪,明明才四月的天气,夜间还有些凉意呢,怎么就能热成这样?

    当然她并不会问出口,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大师,你怎么伤得这样重?是剿匪的时候伤的吗?”

    “嗯,算是吧……”裴渡含糊地回答。

    “你的伤呢?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大师,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阿容?”

    思考一瞬,裴渡朝虞笙伸出了手。

    虞笙不明所以,直至裴渡倾身,隔着衣袖将她的手腕捏起,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自己把脉。

    “气血还有些虚弱,见不得风,近日雨水多,我再开两服药给你喝,等天气放晴了,你的身子也稳固了,我就带你去见阿容姑娘。”

    “噢,那多谢大师。”虞笙不疑有他。

    她起身告别,行至门口时,又被裴渡叫住了。

    “府衙传来消息,上次抓捕虽没有根除那些山匪,但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只待找到他们的老巢后,便可一网打尽了。

    你莫要伤怀,阿容姑娘的仇,很快就会得报的。”

    这些话,原是裴渡不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