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从天亮走到天黑,才看到了通往寺庙的官道。

    虞笙反复确认裴渡可以自己上山之后,和他告别,独自朝着山脚下村庄的方向走去。

    明明走了一天的路,她却似乎一点不觉得累,走起路来脚步轻快,时不时地还要采一把路边的野花。

    裴渡看着那轻灵的背影一点一点隐入夜色之中,终于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回到村中,虞笙发现整个村子静得有些诡异,并且一户都没点灯。

    她蹑手蹑脚地摸回到刘娘子的院子,同样是一片寂静。

    院角里的水缸处传来一声轻响,虞笙随手捡起一块木棒,慢慢靠近。

    “谁在那里?”她压着嗓子问。

    听到她的声音,垂容赶忙从水缸里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姑娘,您去哪里了?阿容等了你一天,我都快急死了!”

    虞笙顾不上解释自己,忙抓着垂容的胳膊问:“村子里怎么了?为何到处都不点灯?刘娘子呢?你怎么躲在水缸里?”

    垂容嘴巴一瘪,哭了出来。

    “姑娘,有山匪,昨天村子里好几乎人家的姑娘都被掳走了!刘娘子昨夜去张娘子家中吃酒,也被掳走了!”

    虞笙还没来得及安慰垂容,便听到一阵刺耳的马蹄声。

    垂容浑身发颤:“姑娘,山匪,山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