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跺脚哭着道:“老爷您看!郁儿他……”

    温希泊虽然心虚,却是高高扬手就要打人。

    温庭郁又适时轻咳两声,一脸的生无可恋道:“父亲若觉得儿子说得不对,想打那便打吧!

    反正儿子如今这身子骨,也是经不住父亲的赫赫铁拳。

    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也好过成日里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

    温希泊又是怒不可遏,才微微放下的手,又要高高扬起。

    “你竟敢用死来要挟我?是以为我不敢吗?!”

    温庭郁抬眼,声音温温柔柔的道:“父亲您连宠妾灭妻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还有什么是您不敢做的?”

    温希泊愕然,再次正眼看这个儿子,只觉得陌生得很。

    过去这个儿子也不与他贴心,父子二人最常见的便是互相倾倒雷霆之怒,甚至大打出手都是有的。

    何曾像如今这般,说话绵里藏针,却又能有条不紊的?

    而且细究起来,梅氏的死,终究也有他火爆气盛的过失,他推卸不了责任。

    温庭郁等了一会,见拳头还没落下来,又咳嗽两声,才仰头问道:

    “父亲若是今日不打算打死我,我便要先回去吃药了,那要不我明日再过来受死?”

    见没回应,便伸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子路,提醒他赶紧起身走推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