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闻言,也只好由若水去了。两个人潜踪摄足,一路尾随马侯爷,之间马侯爷一行人在府里弯弯绕绕,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若水不禁张嘴道:“这马侯府可真的大,比你家大了三倍都不止。”

    何栩好笑的道:“他这些还不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有什么可羡慕的?”

    若水闻言,点头道:“也是!”

    “嘘!”若水的话音刚落,何栩就将手放在嘴角,阻止若水再发出声音,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给若水看。若水顺着何栩指着的方向朝前看去,见是一件破旧的木屋,想不到这诺大的侯府里居然有这种草房,若水更加好奇了,这马侯爷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只是可惜他们不能离的太近,那草屋周围都有人把手,就是何栩这样身手的人,想要靠近也很难。眼看着马侯爷已经走了进去半天也不见出来,眼看已经将近寅时,再有一个时辰天就快亮了,何栩小声对若水道:“我去看看,你待在这里不要乱动。”何栩说着不等若水回答,剑交左手,快速的离开了,躲过守卫,到了草屋的后面,从草屋后面的窗口,跃身而入。

    何栩进去以后跟马侯爷一样,若水等了几盏茶的时间,何栩还是没有出来,若水就开始着急了,看了看自己的前后左右,刚好有一队巡逻队伍往藏身的地方来,若水见了,既然躲不过,那边不如也跟着进去好了。

    若水想着,原地一转,身形已经消失,巡逻的队伍只觉得迎面平地里刮起一股冷风,四下里却瞧不见人影,一个个怔在当场。

    良久才有一个守卫道:“瞧你们这熊样,只不过是一阵风,就把你们给吓住了。”

    另一个接话道:“怎么好好的从哪里来的风?太邪乎了,我们赶紧走。”说着话眼睛四散,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众人闻言慌慌忙忙的走了。

    若水眨眼间就到了木屋之中,只不过屋里除了中间的一个四方桌上面尚有一只灯火如豆,其余的地方不见本分光亮。屋子不算大也不算小,若水只觉得地上铺的尽是木板,亮光所及之处,四周全是青铜打造的奇形怪状的牛头马面,一个个狰狞的兽头镶嵌在墙壁上,每一个兽头都是獠牙外露,大嘴微张,甚是恐怖,不像是凡间人住的地方,倒像是森罗殿,墙壁里透出一股阴寒之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制垒成。从外面看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草屋,没想到内里自有乾坤。

    可是若水查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何栩的影子,“这么大一点的地方,两个人怎么能凭空消失不见了呢?莫非他们也像我一样?不不不……这人到底去哪里了呢?”

    若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又是几盏茶的时间过了,不觉有些疲惫,见屋内只有一张桌子,想也不想便坐了上去,扭动之际不小心碰着了那油灯,,油灯端然不动,若水就疑惑起来,伸手握住那油灯少一用力,灯座忽然往下陷了数寸,只听墙壁吱吱扭扭发出一声响,镶嵌着扭头与马面的两面墙壁忽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若水见一下子出现两个洞口,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是好,犹豫了一下径直朝马面那个洞口去了。

    在密室的深处正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身形高大,国字脸,穿着不凡,正是马侯爷,另一个将全身覆在黑色的斗篷下,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其相貌,但觉周身气势浩荡带着一股阴气,马侯爷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俯首道:“怎敢劳烦冷侍卫亲自前来,不知冷侍卫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马侯爷说罢,被称为冷侍卫的人,开口道:“王爷用兵在即,自然是来向侯爷借军饷的,不知侯爷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