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宫中我叫江娇失了面子,依照江娇的脾气,自是要同我争论个不休的,现而今江止江析也在府中,这等事祖母从不会亲自出面,父亲事务又繁忙,不怎么过问儿女之间的事。”

    “江娇能求的也不过三位兄长,江析性子温和江娇定是不会央求他,左不过就是江淮与江止,他二人急躁,定是得知江娇哭诉便会来兴师问罪,偏见我还作着画,定是又是一阵恼怒......”

    只是她原以为来的人会是江淮,毕竟祖母祖母最信任的是江淮。

    江娇回府后定是先去雪松堂,祖母必会叫江淮去雪松堂中处理此事,却没曾想到,来的人是江止。

    她沉吟片刻,对翠微道:“我记得过些时候府中要采买下人,到时候咱们院中的人都要换上一批。”

    她这院里漏的跟筛子一样,前世她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江娇那里都是第一时间得知的,这一世为防止同前世一般受制于人,江锦安内院屋里从来只叫翠微一个人伺候,只是这样倒是劳累了翠微。

    翠微点头:“姑娘说的是呢,外院那几个玩忽职守不是第一次了,咱们这前院跟后院就跟两个毫不相干的院子似的,真不知道要她们有何用。”

    只是要将院中人清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上头有老太太压着,她们若不是犯了大错怕是也难办成。

    浴桶中水温渐渐冷了,江锦安起身披了外衣在身上,水珠顺着姑娘白皙滑腻小腿滑落,隐在脚下地毯上不见了踪迹。

    她擦拭完身上水渍,套了衣衫,也已经想出了法子来。

    ......

    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

    偏房里几个女使还睡着,翠微便叫了推开了房门。

    冷气冲进屋内,把几人冻的打了个哆嗦。

    翠微叉着腰:“姑娘都到了入宫的时辰了,偏偏你们还睡着,是把主子奴婢都颠倒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