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林镜站在雪后的窄巷内,拒绝道,“我是武侯,以后不再做监守自盗的事。”

    地痞们怔住,接着哄堂大笑。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捧腹道,“打算饿死自己吗?”

    林镜被他们笑得无地自容,勉强也挤出一丝笑,内心有些松动。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人孤立和排斥。后来进了武侯铺,原以为能扬眉吐气,结果还是被欺负。

    是这些地痞,接近他,恭维他,把他当兄弟,给他找钱的门路。

    现在拒绝他们,仿佛是一种背叛。

    地痞们走过来,为首的那个揽住林镜的肩膀,笑道:“你受伤这些日子,兄弟们不敢出手,苦等着你呢。今日,明日,后日,咱们大干三十天!”

    林镜呆呆地站着,地痞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今日,明日,后日……恐怕他们不止要干三十天。他今日妥协,那么这一辈子,都会是武侯铺的叛徒。

    “我……”林镜的手在衣袖中攥紧,下定决心道,“不做了。”

    雪慢慢停了,地痞们先是质疑,后来是劝解,最后终于是咒骂和殴打。

    林镜被人推倒在雪里,脑袋顶着一团雪泥,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

    他蜷缩起身子,努力护住脖子和头脸。疼痛在身体四处炸开,他拼命咬紧牙关,紧闭双眼。

    打吧,打吧,林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