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硬,钱芊芊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这才漫不经心的接下话来:“穆老板严重了。”

    她细细抚摸架子上放置的精致布料,感觉不同布料之间纹路与手感的区别,她温声道:“都是喜静坐的住的人,各位又都是精通女红的人,想来脾性都是顶好的,怎么会有不规矩的说法。

    说着,她把手从布料上拿下来,回头温和一笑:“日后就麻烦大家了。”

    有人主动给了台阶,绣娘闷的不是不识抬举的,瞬顺势缓和道:“钱姑娘客气了,日后有什么事只说就成,不麻烦。”

    穆天悦这才满意了,他唱黑脸,钱芊芊唱白脸,这是让她最快融入这群绣娘之中的方法。

    他拍拍手道:“好了,大家今天休息一日,明天再开始动工。”

    钱芊芊累了一天,自然是心喜这个决定的,与绣娘们作了别,跟着穆天悦到了天悦酒楼。

    而绣娘们还念念有词呢,在背后交头接耳道:“穆老板哪是想让我们休息,明明是看那位钱姑娘舟车劳顿,心疼她而已。”

    “哟,那穆老板和这位钱姑娘是什么关系?”绣娘浮香眼神一变,装作不经意道。

    绣娘浮香是这群绣娘中年纪最小的,她本是青楼种妓-女,幸好得了穆天悦搭救才逃出了那不良地。

    大伙儿都知道她对穆天悦的心思,但不说穆天悦不是寻常男子,就算他是了,那也不会瞧上一不清不白的姑娘。

    大伙儿看破不戳破,只装作不懂她的心思接道:“谁知道呢,八成又是个靠男人吃饭的吧。”

    浮香脸色大变,惨白惨白的,看得人心疼。

    但屋里头都是些女人,谁也不会怜香惜玉,也没人注意她的表情,只管讨论起穆天悦和钱芊芊的事来。

    有人比了下手势,道:“嘘,这话可不能乱讲,听说这位钱姑娘来头不小,不仅与穆老板交情匪浅,还认识咱们萧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