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芊芊叠完手帕也该离开了,她没有细究萧墨寒话里的深意,只以为是说二楼低,摔下来也摔不死。

    她伸了个懒腰朝门外看去:“好了好了,我去制衣坊看看。”

    昨日萧墨寒非得将她带入府中,请了五六个明医轮番替她诊脉看病,而忙里忙外的弄下来,没诊出什么摔伤的毛病,倒是诊出她不少小毛病。

    “姑娘年纪轻轻,可脉象上却显示你过度操劳,伤了心脾,姑娘可得注意了些,万事不要太过操心。”

    “姑娘体虚啊,当以红枣枸杞桂圆等物滋补,万不能再那样自己身体当玩笑了……”

    “姑娘……”

    姑娘长姑娘短的,钱芊芊听得头疼,萧墨寒却是一字不差记下来,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吩咐给给她送了碗滋补的汤,盯着她喝了才算完事。

    钱芊芊生怕自己再不走又会迎来一碗味道浓腻的大补汤,胸口出泛起恶心,她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去。

    “等一下。”临到门口了还是别人叫住,钱芊芊后背一寒,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来,慢悠悠回头看向萧墨寒。

    萧墨寒全然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指了指楠木架子上挂着的帷帽,提醒道:“记得把帷帽戴上。”

    钱芊芊掀唇一笑,拿了帷帽赶紧离开,到了府外坐上早就在等候的马车离开。

    一路上钱芊芊都掀开帘子,戴着帷帽往外瞧,瞧连州城里的繁华,瞧来往络绎不绝的商人,瞧各行各业的贩夫走卒。

    直到经过天悦酒楼,啪嗒一下,钱芊芊放下帘子,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不敢让外人瞧见自己,纵使戴着帷帽心里也是发虚的。

    她低估了萧墨寒的在连州城的影响力,连州城的人个个都以萧墨寒为荣,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就连这次传出的“踹人下楼”事件,主要说的都是萧墨寒不喜她。

    所以谁知道他们对她抱着什么态度,遇到了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