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千浔笑得如沐春风,从身上取出天旭帝赏赐的金镶玉腰牌,拿在手掌中把玩着,脸上带着一贯迷人的笑容:

    “飞飞,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我算账,我若不分给你,倒显得我有贪心,既如此,这块腰牌就给你,你兑了银子,回来分我一半就是了。”

    说着,他的手轻轻一扬,就将腰牌扔到了歌飞飞的怀里,吓得她赶紧接住,生怕掉到地上摔碎了。

    南夜千浔重新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递到嘴边浅品慢酌,神态悠闲惬意。

    歌飞飞将腰牌拿在手里翻来复去欣赏了一会,然后微微拧眉,“啪”的一声将它放到了小几上,说:

    “南夜千浔,你也忒不诚心了吧?”

    “我怎么不诚心了?飞飞姑娘莫要冤枉我!你说要分,我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就将腰牌拿出来,然后十分信任地将它交给了你,我都没有担心你是不是会拿着腰牌跑掉独吞,你反倒责怪起我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南夜千浔淡淡地憋了她一眼,摇着头感叹:

    “诶,这年头,好人难做哟!”

    歌飞飞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一张欺霜赛雪笑意盈盈的脸蓦地一板,冷冷地说道:

    “你是将我当成偃初黎那样的傻子了吧?我拿了这腰牌有什么用?只怕我还没走出美泉宫客栈,就被国舅老爷的恶奴才给抓走了,哪还有命去兑银子?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成功躲过佟国舅的魔爪,顺利地去银庄票号兑成功了,但能不能揣着厚厚一迭银票活着回来有命花这些银子,就更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不是傻子,以她现在的处境,这块腰牌放在她这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她可不想将这个祸水带到身上。

    如果她用它去兑了大笔的银票,只怕还没走出银庄,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或许没等银票揣热乎,小偷啊、强盗啊、混混啊、骗子们啊就都盯上她了呢。

    她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肥肉!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南夜千浔取了钱,然后回到客栈悄悄分她一半,她再藏起来或者存到某个银庄,这样才不会露财,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