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言秒回了一条语音,裴琬本来应该把语音转换成文字,手一抖,点了播放。

    “你的话,我随时有空。”

    床边射来一道凌厉的视线,陆凛似笑非笑的摸着下巴,双眸沉了沉:“哟,当着我的面调情,当我是死人?”

    “什么调情啊?你会不会说话?”裴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些叫苦不迭。

    这个谢哲言,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非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干嘛?

    当然,最该受到责备的应该是她自己,谁让她手那么快,直接点了播放?

    “我说错了?”冷漠的尾音微挑,摆明了不相信,“听说你父亲跟谢哲言是忘年交,关系不错,他去世之前把你托付给他照顾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那他头顶就更绿了。

    “哪有这种事?陆先生,你小说看多了吧?非亲非故,人家干吗要照顾我一辈子?”

    裴琬被他夸张的语气一噎,闷闷的开口解释道:“我父亲跟谢哲言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交情没你说的那么好,这几年裴氏跟谢氏的合作越来越少,到现在,也就只有我手上负责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

    “关系不好,他会对你有那么多优待?”陆凛靠在床头,咄咄逼人道:“你别故意装傻,谢哲言给你开了多少后门,你自己心里没数?”

    谁故意装傻了?她这不是正在回忆吗?

    裴琬掰着指头数了数,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什么啊,上次出事,他以朋友的身份为我争取了三天的调查时间,赔偿也照要不误,也没说不追究,能有多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