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之后,她回身去看了看那乱七八糟的床铺,一张老脸红了又红。脑内顿时出现某电视剧中一张十分正直又清秀的脸,她说,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苏挽月转头就开始在房间内翻箱倒柜,找有没有能替换的床上用品。

    而彼时的门外,北承风叫住陈进斐。

    陈进斐其实在外面等他有一会儿了,只不过见他迟迟不出,正打算一会儿再来。这会儿见他出来,不由得揶揄道,“你个禽兽,终于舍得出来了?”

    “唔……你不是要给挽月针灸么?”北承风瞥了一眼他腰间的藏蓝色暗纹腰带。那是陈进斐特有的藏针用的布袋,一般不戴在身上,若带了,必然是有用场地。

    俗语有言,若两人相交可到穿堂过屋,妻子不避的程度,便可算是知心好友。

    而北承风和陈进斐两人间,似乎比这个要更好一点,他们还互相了解。从细微的行为习惯,到一般的心理活动,其实只要稍微认真一点,都能够猜到彼此的想法。

    “我能进去了吗?”陈进斐微微挑眉,显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北承风脸上流露出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果真,北承风从他手中接过放着药碗的托盘,“我先去看看。”

    望着北承风离去的背影,陈进斐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他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方向,渐渐地,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逐渐淡去,只留下了坚定。

    北承风再进去的时候,苏挽月不仅换好了衣服,还将床上的床单和被子都换了一并换上了新的。

    北承风走过去帮她一起抖被子,看着好笑,“我待过的地方就这么见不得人?犯得着让你这么大动干戈的啊!”

    “床上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嘛……”苏挽月红着脸小声道。

    “但是我觉得,这样应该更容易叫人误会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十分配合苏挽月的动作。

    苏挽月僵了一下,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