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落入北承风的眼底,又是一阵深入的揣摩。

    “十一爷,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找皇上评理去。”欧阳娴愤怒地说道,脸颊通红。

    北墨轩似是不愿意事情闹大,皱了皱眉,低沉道,“秦落雪,这一箭,权当是本王还你的,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呵……”苏挽月讽刺一笑,“我和你注定是孽缘纠葛,怎么会轻易撇清呢?”

    她话中有话,听得北墨轩不寒而栗,“娴儿,我们走,别理会那个晦气的女人。”

    两人远去,四周的血腥味还未弥散开,苏挽月轻嗅了嗅,眉宇间不禁划过一丝的快意,那份深沉的怨念是属于丫鬟金陵的,而今终于得以发泄。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吗?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今日眉头也不眨的射伤,秦落雪,你心底如何盘算的?”北承风握紧她的手臂质问。

    他了解这个女人,当今世上,唯有北墨轩和她哥哥是生命的全部,又怎么会去伤害呢。

    苏挽月蹙眉,也不强行挣开钳制,“就当是报复负心汉,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愿你知道恪守本分,如若不然……”北承风不再逼问,忽然间有了想法,时间自会证明一切,真假秦落雪。

    嫌恶地丢开她的手,冷声吩咐,“回府!”

    马车行驶中,苏挽月略显疲累地依靠在角落里,手臂因为男人的触碰,冻疮再一次崩裂,满手的脓血。

    北承风盯着她的手好一会儿,终究没有发话。

    回到府邸后,苏挽月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马车厢里空荡荡的,就剩下自己一人,周围还弥散着药味。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发现冻伤的地方都被涂抹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