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穿着官服匆匆赶来,一张国字脸,双鬓微白,满脸沧桑,双目炯炯有神。

    他一入大殿便下跪行礼道:“微臣张子建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吧。北方凌汛赈灾要多少钱?”

    “这这……”张子建站起来后有些迟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丞相,发现丞相大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本来就是相党,但这件事丞相完全没和他提过,他也怕破坏丞相的计划,可皇上问话,不得不答啊。

    “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唧唧歪歪的,干脆点直接说。”苏恒醒最看不惯这种墨迹的人了。

    “禀告皇上,户部大小事都是尚书大人早管,微臣不是特别清楚户部的大小事宜,能掌握的也只有微臣负责的那一部分啊。”

    “有多少钱也不知道?”

    “这……皇上!现在真是初春,先皇又刚刚大葬,国库现在,空虚的很,实在拿不出来钱啊……”

    “……”苏恒醒无语,诺大的西凤,国库内的钱办完大葬就空了?这国库到底是有多小。

    下面的群臣听完此话也都窃窃私语,讨论着。

    又有人站了出来:“若不是户部尚书中饱私囊,私自挪用国库的钱款?按理来说,国库应远不止这点钱,据我所知,去年税收国库入账一百九十来万两白银,然而先皇大葬用掉三十万两,直占了六分之一而已,国库怎会空虚?”

    “李大人此言差矣,皇宫内务一年下来的费用便是五十万两,再加上远在西北战乱,长孙策将军带的大军也是要吃粮饷的,战乱物资便又是一大开支。这国库空虚也到不是空穴来风。”另一位大臣又站了出来,是礼部尚书姜闻。

    “姜大人所言极是。”又有几个大臣附和。

    “姜大人这话不对,西北战乱所费大约七十万,这长孙将军已经平复战乱不日便凯旋而归,将没有多大花费,皇宫内务五十万,先皇大葬三十万,统共一百五十万,至少还有四十来万,北方凌汛泛滥虽说严重,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灾,赈灾五六万便可,怎么会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