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白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应声道,“看你这样应该没错了,要不然做得出这买醉的行径?那也不是白衡白公子了。”

    虽然有些讽刺意味,但不会显然不在意,对陆恕己抢了自己话头还颇有些郁闷不满,此时趁他停歇赶紧补上,“我之前就知道她叫你哥哥,可却不知,”

    白衡说不下去了,陆恕己冷笑,“不知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是吧。”随即又是一口灌下去,这白衡,尽做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

    “谁知道是陆栖池这么个人物,”白衡有些昏,但还是拿住佩剑狠命敲自己脑袋几下,虽然话说的不伦不类,但看陆恕己多少还是轮廓分明的。

    “要是她早些说,慢点说,我也不至于被吓出来了,还不都是你,逼着她非要她承认,这若是我在多查出来些,多知道些,也有个准备。”白衡还是不忿,“平白的最后一个知道还要挨训,待会儿回去也不知如何面对她了。”

    陆恕己看他这样子只觉得好笑,平日里话少之又少的白衡,喝了酒倒是大不一般了,只不过宋枕朝的事情却不能马虎,他还是不放心,“我可不管你怎么想,怎么面对,回去先醒醒酒,别一身酒气的就去扰她,我也不计较你之前做过的了,只要你好好待她就行了。”

    叮嘱还是要叮嘱的,谁叫他既是哥哥又是爹娘的,现在他的亲人为数不多了,宋枕朝更是最亲密那一种的,可要安排妥当了才能放心。

    “知道,知道。”白衡话语破碎起来,最后在坐的挺拔的陆恕己面前喝倒了,趴在满桌的酒水上。

    京城之外,薛齐收到信报,神色复杂,“她成亲了啊。”旁边侍女摸不清楚主子的心思,大胆上前安慰着,“少爷,这宋枕朝可是闹出不少笑话来,可配不上少爷。”

    原以为自己会破口大骂诋毁她的人,会怒气冲冲的责备,但薛齐最终还是苦笑一声,摇摇头让侍女下去,“她可不是什么笑话,她是最好的,只是嫁了,终究不是我罢了。”

    侍女听薛齐在屋子里的动静,起先还是安静的,直到后来就只有一声一声的叹息和感慨,言辞之间颇有惋惜之意。

    侍女也就知道薛齐什么意思了,叩门,“少爷,咱们可是要回去宋府看看这位宋小姐?若是人还在京城,倒也方便,少爷去了无论如何都有见一面的机会。”

    薛齐眼前一亮,随即目光下移,注视着写有宋枕朝名字的信报,珍而重之的收好了放在柜子最里,就吩咐下去了,“安排一下,即日启程。”

    于是马车就扬起尘土,载着薛齐的满腹心思去到宋府了。

    这两家本就是姻亲,走动起来也正常,更何况两府离的本就不远,婢女知道少爷是一时间太激动了才没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