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婵见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时松了口气,一时又提起来,七上八下的让人难受。

    不过,那看守角门的,有几人是她这边儿的,邢墨琂的昭明殿也不过才戒备森严起来,想来还没有蔓延到角门那偏僻的地方。

    翳婵心中坠坠的,连饭都懒得用了。

    邢墨琂此刻却坐在被侍卫们守着,恨不得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的昭明殿里,跟自己的心腹大臣商讨着。

    在支持邢墨琂的人眼中,镇南王和镇北将军府自然是天大的隐患,这两颗毒瘤,早就想挖了去。

    不过,一来皇上似乎还对自己的亲弟有那么两分感情,镇北将军又是多次镇压边关的大功之臣,众人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就提起这个话茬子,以免惹了一身腥。

    却没想到看似温和的皇上,原来也一直惦记着这些事,此时更是主动说起来与众人商议,因而众人心中都难免激动起来。

    “圣上所思所想实为试试,这镇南王的权利也太大了些,又是先皇亲封的世代相传的铁帽子王,本就不好着手处理,如今更是万万不可眼看着其与镇北将军府纠结到一处!”一个一席青山,两撇山羊胡的瘦弱中年站起来说道。

    还要一个原因,他却是斟酌着未曾说出口的,这镇南王自己的本事也不若,甚至隐隐还高了皇上一头,只不过差在非长子,名不正言不顺上面。

    若是在如今,其势力还未曾壮大到不可控的时候,将其控制住、扼杀住,日后皇上这皇位还可坐的安稳些。

    可若是放任这镇南王的势力继续蔓延,日后这天下是谁的也说不定了,他们这些皇上的心腹谋臣,也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而,众人很是愿意在对待镇南王的问题上,推波助澜一番。

    果然,其他谋士也跟着躬身低头拱手道,“臣附议!”“臣附议!”

    邢墨琂见众人如此,给邢墨珩赐婚的心思就又坚定了几分。

    心中不免叹道,朕对他如此亲近,他却是恩将仇报,如今连这些谋士,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来,果然是他一人的错!